拖把当剑,抹布作盾。别人应聘带简历,我带钢丝球。总裁说地毯脏了?不,
是你的人生该保洁了。第1章:暴雨夜,天价单冰冷的雨水像鞭子一样抽在林晚脸上。
她抱着瘪瘪的行李袋,被房东粗鲁地推出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。“没钱就滚!晦气!
”房东的咒骂混着雷声砸下来。手机屏幕在湿透的口袋里微弱地亮着,最后3%的电量,
推送着一条刺眼的本地新闻标题:“破产千金林晚,负债千万,名下最后公寓遭法拍”。
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分不清是水还是泪。指尖冻得发僵,机械地划开某家政APP,
绝望地浏览着“急单”。突然,一条置顶加粗的招聘信息,
像道惊雷劈进她眼底——“诚聘全能住家保洁,日结十万。要求:能处理任何极端污渍,
无惧雇主特殊‘癖好’。地址:云顶壹号。”日薪十万?林晚心脏狂跳,
几乎要冲破湿透的廉价T恤。这数字荒谬得像诈骗,却是她溺毙前唯一能抓住的浮木。
债主催命的电话又响了。她用力按下接听键,声音嘶哑却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:“三天!
再给我三天!钱我一定还上!”挂断电话,她用尽最后力气,戳向那个招聘链接。
屏幕上弹出一个简洁到冷酷的对话框:【确认应聘?雇主:陆沉舟。】陆沉舟?
那个在财经版和八卦版同样霸屏,以手段狠戾、性情莫测著称的科技新贵?
林晚的手指悬在冰冷的屏幕上,雨水顺着发梢滴落。去,可能是另一个深渊。不去,
绝对是死路一条。她狠狠按下【确认】。几乎同时,一辆纯黑的劳斯莱斯幻影,
如同幽灵般穿透雨幕,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。车窗降下,露出一张毫无表情的俊脸。
男人眼神锐利如手术刀,将她从头到脚凌迟一遍,声音比雨水更冷:“林晚?上车。
你只有十分钟证明自己值这个价。”第2章:咖啡泼名画云顶壹号的客厅大得能***。
空气里弥漫着冷冽的雪松香和一种无形的压迫感。陆沉舟像尊冰雕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里,
修长手指随意搭在扶手上。他没看林晚,目光落在昂贵波斯地毯中央,
那摊刺目的、还在微微冒着气泡的深红色液体上。一瓶价值百万的罗曼尼康帝,
被他像倒废水一样泼在那里。“第一项测试。”陆沉舟终于开口,声线毫无波澜,“十分钟。
地毯恢复原样。做不到,滚。”他抬腕,露出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,开始倒计时。没有工具,
没有说明,只有一地狼藉和顶级红酒渗入羊毛纤维的绝望。林晚指甲掐进掌心。她没动,
反而看向陆沉舟手边那杯冒着热气的蓝山咖啡。“陆总,”她声音平静,带着点雨后的沙哑,
“介意借您这杯咖啡一用吗?”陆沉舟挑眉,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意外,
随即化为更深的玩味。他没说话,算是默许。林晚上前,端起那杯滚烫的咖啡。
在陆沉舟微微眯起的注视下,她没有走向地毯,而是手腕一扬——哗啦!整杯深褐色的液体,
精准地泼向了悬挂在沙发后方墙壁上的一幅色彩浓烈的抽象画!
名贵的画布瞬间被咖啡污渍吞噬了一***!“你找死?”陆沉舟的声音骤然降至冰点,
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。林晚却像没听见,随手将空咖啡杯往旁边昂贵的矮几上一放,
发出清脆的磕碰声。她甚至没看陆沉舟杀人的眼神,快步走向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储物柜。
刚才进门时她就扫了一眼,顶级家政团队配置的工具,这里一应俱全。她利落地打开柜门,
无视里面摆放整齐的崭新进口清洁剂,精准地抽出一瓶最普通的医用双氧水,
一块干净的白毛巾,和一个手持式便携蒸汽挂烫机。在陆沉舟森冷的注视下,她回到名画前。
先用白毛巾轻轻吸掉画布表面多余的咖啡液。然后,
将双氧水小心地点涂在顽固的褐色污渍上。最后,打开蒸汽挂烫机,调到最低档,
隔着另一层微湿的细棉布,极其小心、匀速地熨烫污渍区域。神奇的一幕发生了。
深褐色的咖啡污渍,在蒸汽温柔的氤氲和双氧水的氧化作用下,
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、消失!不过三分钟,那幅价值连城的名画,光洁如新,
仿佛刚才的灾难从未发生。陆沉舟一直绷紧的下颌线,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下。
林晚这才转身,走向那摊依旧刺目的红酒渍。她如法炮制,双氧水精准点涂,蒸汽温柔覆盖。
深红的酒渍迅速败退,昂贵的波斯地毯重新露出繁复华丽的本色。时间定格在九分五十秒。
林晚关掉蒸汽挂烫机,站直身体,看向沙发上的男人:“陆总,十分钟。两处污渍。
我搞定了。”陆沉舟沉默着,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击。那眼神,不再是看一个保洁,
更像是在审视一件新发现的、有趣的工具。“有点意思。”他薄唇微启,丢下一句,
“明天六点,准时上工。日薪十万,日结。规矩只有一条:我的要求,不容置疑,必须完成。
”他起身,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,准备离开。林晚暗自松了口气,这要命的饭碗,
暂时端住了。然而,就在陆沉舟经过她身边时,他脚步微顿。
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因紧张和用力而微微泛白的脸,
最后落在她刚才用来擦拭地毯、此刻随意搭在蒸汽挂烫机把手上的一块不起眼的抹布一角。
那里,沾染了一点点极其细微的、不同于红酒的暗褐色痕迹。
陆沉舟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,声音带着洞穿一切的寒意:“明天,解释清楚。
你‘处理’掉的,到底是什么东西。”林晚的心,猛地一沉。第3章:抹布打脸狂清晨六点,
云顶壹号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定的声音。林晚穿着自备的灰色工装,头发利落地盘起,
像个随时准备冲锋的战士。陆沉舟穿着丝质睡袍,慵懒地靠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,
慢条斯理地研磨着咖啡豆。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,镀了层金边,
却化不开他眼底的冷。“早。”他眼皮都没抬,“第一项工作:把苏**送来的‘心意’,
处理干净。”他抬了抬下巴,指向客厅中央。
那里赫然摆着一个半人高的、用顶级白松露和可食用金箔堆砌而成的“蛋糕塔”,
散发着浓郁又怪异的香气。旁边还放着一个爱马仕橙的鳄鱼皮Birkin包,
包口随意耷拉着,露出里面几支未拆封的口红和一个丝绒首饰盒。“苏**?
”林晚立刻想起财经八卦头条常客——苏氏集团的千金,陆沉舟的头号追求者,苏晴。
“苏**说,松露塔是给陆哥哥您尝鲜的。包和里面的小玩意儿,”陆沉舟抿了口黑咖啡,
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,“是赏你的见面礼。嫌你…碍眼。”最后2个字,轻飘飘,
却恶意满满。赏?见面礼?嫌她碍眼?林晚看着那堆奢靡到刺眼的“垃圾”,
和那个仿佛施舍乞丐般丢过来的Birkin,一股火气直冲头顶。破产千金也是千金!
她可以跪着擦地,但不能被人踩着尊严碾!“好的,陆总。”林晚脸上挂起标准的职业微笑,
声音清脆,“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,不留一丝‘心意’。”她转身,没碰那个Birkin,
而是径直走向她的百宝箱——那个超大号多功能清洁推车。在陆沉舟略带审视的目光下,
她拿出一个带盖的大号厨余桶,戴上加厚的橡胶手套。然后,
她做了一件让陆沉舟都微微挑眉的事——她一把抱起那个昂贵的白松露金箔塔,
像抱一捆不值钱的柴火,咣当一声,整个丢进了厨余桶!动作干脆利落,毫不怜惜。
奢华的“心意”瞬间与桶底的残渣混为一体。接着,她拿起那个亮眼的Birkin包。
没有打开看里面的“赏赐”,她直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。在陆沉舟的注视下,
她猛地拉开窗户,手臂用力一扬——咻!崭新的爱马仕Birkin,
划出一道橙色的抛物线,精准地落进了楼下花园正中央的锦鲤池里!噗通!水花四溅,
惊得几尾名贵锦鲤四散奔逃。“林晚!”陆沉舟的声音终于带上了明显的情绪,是惊怒。
林晚却像没听见,啪地关上窗,利落地摘下手套。
她拿起一块崭新的、吸水性超强的超细纤维抹布,走到岛台边陆沉舟面前。陆沉舟眼神冰冷,
等着她的解释或求饶。林晚却对他露出一个极其“专业”的微笑。然后,
在陆沉舟错愕的目光中,她拿起那块抹布,动作快如闪电——啪!不是打人。
那块抹布带着劲风,精准无比地、狠狠地抽在了陆沉舟手中那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上!
陶瓷咖啡杯应声飞了出去!深褐色的液体在空中泼洒开,如同愤怒的墨点。目标,
正是陆沉舟身上那件价值六位数的意大利手工定制丝质睡袍!陆沉舟瞳孔骤缩,
根本来不及完全避开。滚烫的咖啡,一大半泼在了他睡袍的前襟和下摆,
瞬间洇开深色的、难看的污渍。空气死寂。只有咖啡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,
嗒…嗒…嗒…陆沉舟低头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睡袍,
再抬头看向眼前拿着抹布、一脸“抱歉但我很专业”表情的女人,额角青筋隐隐跳动。
林晚抢在他火山爆发前开口,声音又稳又快:“陆总息怒!
根据《顶级织物居家清洁速成手册》第三章第七条,
对于真丝、羊绒等蛋白纤维的顽固热饮污渍,最佳处理时机是污渍产生后的30秒内!
物理吸附是第一步!我这是紧急抢救您的睡袍!
”她晃了晃手里那块因为抽飞咖啡杯而沾染了污渍的抹布,一脸正气凛然:“您看!
大部分污渍已经被我的抹布主动吸附拦截!现在只需对睡袍进行后续专业处理,
保证恢复如新!若因延误导致污渍固化,损失的是您心爱的睡袍啊陆总!
”陆沉舟:“……”他看着林晚那张写满“我都是为了您好”、“我超级专业”的脸,
再看看自己惨不忍睹的睡袍和对方手里那块“英勇献身”的抹布。生平第一次,
他竟有种被人用抹布狠狠抽了脸、还无法反驳的荒诞感。怒极反笑。
一丝极其危险、又带着点新奇趣味的弧度,爬上陆沉舟的嘴角。他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袍带子,
沾染污渍的昂贵丝帛滑落在地。露出里面精悍的胸膛和壁垒分明的腹肌。他逼近林晚,
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,带着咖啡香和强烈的男***略气息。“很好。
”他低沉的声音擦过林晚耳畔,带着灼热的气息,“‘专业’的保洁**。现在,立刻,
马上,用手上那块‘英勇’的抹布……”他故意停顿,
满意地看着林晚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强装镇定的眼神。“把这里,
”他指着溅满咖啡渍的地板、岛台和自己刚脱下的睡袍,“给我恢复原状。”他微微俯身,
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,一字一句地补充:“记住,是‘任何极端污渍’。包括你亲手制造的。
”林晚捏紧了手里那块湿漉漉、脏兮兮的抹布。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又恶劣的脸,
她心底的小人疯狂咆哮:这十万块,真TM是卖命钱!
脸上却挤出一个更“专业”的微笑:“好的,陆总。马上处理。”她弯腰捡起那件睡袍,
指尖不经意擦过丝滑冰凉的布料下摆内侧。一个极其隐蔽的、用同色丝线绣着的字母,
触感突兀——【W】。不是陆沉舟的L,也不是苏晴的S。林晚的心跳,漏了一拍。
第4章:夜半刷总裁深夜,云顶壹号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。林晚蜷在佣人房窄小的床上,
睡得很不安稳。梦里是刺耳的刹车声、父亲最后惊愕的脸,还有债主狰狞的咆哮…“砰!
”一声闷响,像重物落地的声音,猛地将她从噩梦中拽出。她瞬间清醒,屏息倾听。
声音是从楼上主卧方向传来的!难道是陆沉舟?十万日薪的合同里可没包含保镖业务!
但万一金主爸爸在自己当班时出事…林晚一咬牙,
抄起床头柜上那瓶强力油污清洁剂(防身喷雾平替版),蹑手蹑脚地上了楼。
主卧的门虚掩着,透出里面一片狼藉的光影。林晚轻轻推开一条缝。
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。陆沉舟只穿着一条黑色睡裤,赤着精壮的上身,
像头迷失在黑暗中的困兽,在满地狼藉中跌跌撞撞地走着。昂贵的花瓶碎了一地。
装饰画歪斜着挂在墙上。书桌上的文件像雪片般散落。而他本人,眼神空洞茫然,
额发被汗水浸湿,薄唇紧抿,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,又像是在寻找什么,
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低喃。梦游?!林晚头皮发麻。
这可比面对清醒时毒舌刻薄的霸总危险多了!她正犹豫着是报警还是呼叫管家,
陆沉舟突然一个踉跄,直直朝着满地锋利的碎瓷片倒去!“小心!”林晚脑子一抽,
身体比思考更快,猛地冲进去,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劲瘦的腰!
入手是滚烫的皮肤和紧绷的肌肉线条。陆沉舟身体猛地一僵,空洞的眼神骤然聚焦,
瞬间迸发出骇人的戾气!他像被侵犯领地的猛兽,反手就要将林晚狠狠甩开!“别动!
”林晚用尽全身力气箍紧他,脑子飞速运转,想起以前照顾生病外婆时学到的安抚技巧。
她强迫自己声音放得又轻又缓,带着奇特的韵律,
曲:“没事了…没事了…碎片危险…我们绕开…乖…慢点抬脚…对…往这边…”奇迹发生了。
陆沉舟紧绷如铁的身体,在她的低语和引导下,竟真的慢慢放松下来。他不再挣扎,
只是茫然地低下头,看着环在自己腰间那双属于女人的、并不算细腻的手。
林晚趁机半拖半抱,小心翼翼地引导他避开地上的碎片,
将他安置在房间唯一还算完好的沙发椅上。他安静下来,像个迷路后终于被找到的孩子,
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椅子里,额头渗出冷汗,眉头紧锁。林晚松了口气,
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是冷汗。她刚想悄悄退出去找管家,手腕却猛地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攥住!
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!“别走…”沙哑的、带着浓重鼻音的低喃,
从陆沉舟紧抿的唇间溢出,脆弱得不像他,“…姐…”后面那个模糊的音节,轻得像叹息。
林晚浑身一僵。姐?他在叫谁?她试图抽手,他却攥得更紧,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。
林晚看着那张褪去所有凌厉、只剩下痛苦和脆弱的脸,心底某个角落莫名软了一下。算了,
就当售后服务。她叹了口气,放弃挣扎。环顾四周,
她扯过唯一幸免于难的厚重窗帘一角(反正也脏了),沾湿了床头仅存的一瓶矿泉水。然后,
像个真正的护工,用这简陋的“毛巾”,动作尽可能轻柔地擦拭着陆沉舟额头的冷汗。
“睡吧,”她压低声音,用那种哄人的调子,“碎片我扫,天塌不了。
”也许是她的声音起了作用,也许是极度的疲惫。陆沉舟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,
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也慢慢卸去。呼吸变得绵长均匀。林晚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,
上面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。她看着沙发上沉睡的男人,又看看这一屋子的狼藉,
认命地叹了口气。抄起角落里的扫帚簸箕,化身午夜清洁工。当她清理到书桌旁,
想把散落的文件捡起归位时,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飘落在地。林晚下意识地瞥了一眼。
只一眼,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!那是一份车辆检测报告的复印件。
眼:【林氏集团总裁林国栋事故车辆(车牌:海A·88888)制动系统初步勘验报告】。
日期,正是三年前她家破产、父亲车祸身亡的那天!报告结论处,一行加粗的手写体批注,
力透纸背,带着浓烈的质疑:【刹车油管人为破损?!】人为?!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止,
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父亲的车祸…不是意外?!
这份报告…怎么会出现在陆沉舟的书房里?!他为什么会有这个?他调查过?他知道了什么?
!无数个惊雷般的疑问在她脑中炸开!就在这时,一道冰冷低沉、带着刚睡醒沙哑的声音,
在她身后幽幽响起:“保洁**,”陆沉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,靠坐在沙发里,
眼神清醒锐利,哪有半分脆弱迷茫?他盯着林晚僵硬的背影和她手中那张纸,
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。“我的‘垃圾’,可不是谁都能随便翻的。”第5章:扣钱?
反杀!冰冷的质问如同淬毒的针,扎在林晚的背上。
她捏着那份报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纸张边缘被捏得变形。缓缓转过身,
林晚脸上所有的震惊和脆弱瞬间被收敛得干干净净,
只剩下属于“保洁林晚”的、近乎刻板的平静。“陆总,您醒了。
”她把那份报告轻轻放回散乱的文件堆最上面,动作一丝不苟,
“按照《***深度保洁细则》,清理雇主私人文件区域的散落物品属于职责范围。
这张纸掉在碎瓷片旁边,存在二次污染和物理损坏风险,我进行了必要的归位处理。
”她语气平铺直叙,仿佛在念一本枯燥的说明书。陆沉舟靠在沙发里,锐利的目光像X光,
试图穿透她平静的表象。“哦?只是归位?”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,
赤着的脚踩过干净的地板,一步步逼近,带着无形的压力,“不是看到了什么…不该看的?
”他停在她面前,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,带着迫人的气势。“看到了。”林晚抬起头,
目光不闪不避,直直迎上他审视的视线,“报告标题,车牌号,日期,还有那个手写批注。
”她承认得如此干脆利落,反而让陆沉舟眼底的玩味更深了。“林国栋,
林晚…”他薄唇轻启,吐出的名字像冰珠砸落,“真巧,不是吗?
三年前那场轰动全城的车祸,林氏集团一夜倾塌,唯一的继承人销声匿迹,
背上巨额债务…原来,是躲在我这里擦地板?”他的每一个字,
都精准地戳在林晚血淋淋的旧伤疤上。林晚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。
“陆总,我的入职简历写得清清楚楚,姓名林晚,无***。至于过往经历,
与应聘保洁岗位所需的专业技能无关。”她声音依旧平稳,甚至带上了一丝职业化的困惑,
“您现在是在质疑我的清洁能力?还是想提前终止合同?
”她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关于车祸和报告的核心问题,将话题死死钉在“保洁”这个身份上。
陆沉舟盯着她看了几秒,忽然笑了。那笑容很冷,带着点残忍的兴味。“终止合同?不。
”他后退一步,捡起地上那件被她用抹布“抢救”过、沾着咖啡渍的丝质睡袍,
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着。“你昨晚的‘加班服务’,
包括但不限于:损毁窗帘一片(他用下巴点了点被林晚撕了一角的窗帘),
擅用雇主私人物品(矿泉水),
以及…”他目光扫过自己手腕上那圈淡淡的红痕(林晚挣扎时留下的),
又落到林晚同样泛红的手腕上,意有所指,“造成雇主身体轻微损伤。”他走到书桌前,
拿起一支金笔,在一张便签上唰唰写下几行字,然后“啪”地一声拍在桌面上,
推到林晚眼前。“扣款通知:损坏物品(窗帘)估值两万,
擅用物资(矿泉水)象征性扣五百,工伤赔偿(精神损失费)三万。合计扣款:五万零五百。
从你今天的日薪里扣除。”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晚瞬间瞪大的眼睛,
恶劣地补充:“还剩四万九千五。保洁**,今天也要‘专业’地努力工作哦。”扣钱?!
还是扣五万?!就因为一片破窗帘、一瓶矿泉水、和他自己梦游抓人留下的红印?!
林晚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!这周扒皮转世的资本家!
她看着那张龙飞凤舞写着扣款项目的便签,再看看陆沉舟那张写满“你能奈我何”的俊脸。
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,但下一秒,就被“四万九千五”这个数字强行浇灭一半。不能翻脸!
债主等不起!忍!她深吸一口气,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“专业”的微笑,
甚至微微鞠了一躬:“好的,陆总。扣款明细已确认。感谢您对‘轻微损伤’的宽容处理。
”她刻意加重了“轻微损伤”四个字。然后,在陆沉舟略带意外的注视下,她转身,
走向她那个巨大的清洁推车。不是去拿清洁工具。她从推车最底层,
抽出一个厚厚的、边缘都磨得起毛的硬皮笔记本。
封面上用马克笔工整地写着:【云顶壹号深度保洁日志(含污渍溯源及处理证据)】。
林晚翻到最新一页,拿起笔,当着陆沉舟的面,
用清晰工整的字迹开始记录:“日期:X月X日。地点:主卧。
”“污渍事件1:雇主陆沉舟先生于凌晨1:15分左右梦游,
打碎清代仿哥窑天青釉花瓶一只(碎片已清理,编号A-07位置记录)。
花瓶残骸及初步处理照片见附件页P45。”“污渍事件2:雇主陆沉舟先生梦游过程中,
量冷汗沾染于意大利定制真丝沙发椅扶手及靠背(已使用纯净水及专用丝毛清洁剂初步处理,
效果良好)。污渍形态照片见附件P46。”“污渍事件3:雇主陆沉舟先生于清醒后,
有大量咖啡渍(详见昨日日志P22事件)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睡袍(编号G-003)一件,
故意遗弃于主卧地板中央,形成二次污染源。该睡袍已于凌晨3:20分收捡,置于待洗区。
污染现场照片见附件P47。”写到这里,林晚停下笔,
抬头看向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的陆沉舟,露出一个无比“敬业”的笑容:“陆总,
根据合同补充条款第7项,
故意或重大过失造成的额外特殊污渍处理、以及价值超过5000元物品的非正常损坏记录,
需详细归档,并可能作为日后厘清责任、核算***费或…保险理赔的重要依据。
请您确认一下以上记录是否有误?”她将笔记本和笔,恭敬地递到陆沉舟眼皮底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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