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丸吃下后,黑色斗篷人笑容愉悦的消失了。
耳边只回响着他的声音,“期待你的新生吧,有事可以随时找我。”
新生?
离开苏慕言,就是新生吗?
一阵急促的手机临时把陆曼殊的思绪拉回。
“陆小姐,您弟弟好像有苏醒的迹象,请您现在到医院来一趟。”
等了几年,终于等来这个消息,陆曼殊高兴到把刚才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,“我现在马上过来!”
半路,她又接到苏慕言的电话。
“我给星眠定的永恒之恋项链是不是你拿了?”
陆曼殊没心思去想什么项链的事情,“我没见过你的项链。”
电话那头的苏慕言声音严肃,“那是我给星眠准备的相识400天的礼物,赶紧告诉我在哪儿?!”
陆曼殊没有心思去想什么项链,“我说了我没见过!”
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有医院里快醒的弟弟,挂断了电话后,直接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。
一路飞驰赶到医院时,苏慕言已经坐在病房里。
修长的双腿 交叠在一起,手里镀金的拐杖一下又一下敲打着病床,散漫的语气带着警告,“把项链交出来。”
陆曼殊垂在腿边的手握成了拳头,“到底要我说多少遍?我没见过你的项链!”
苏慕言眼神冷冽,“宝贝,你真是越来越不乖了。”
他抬起手里的镀金拐杖,轻轻的压住了氧气管,“别让我生气,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!”
“苏慕言!”
陆曼殊的心都提了起来,她嘶喊着要扑过去,却被保镖按住。
“苏慕言我真的不知道!我只有弟弟一个亲人了,求你不要这样!”
在她九岁的时候,妈妈就和爸爸离婚。
她和孪生弟弟跟着爸爸生活了十年,可一场意外,把最疼爱她的爸爸带走了。
在爸爸的葬礼上,十年未见的妈妈出现了,不情不愿的把她和弟弟带去了继父家。
而那,也是她噩梦的开始。
继父的不怀好意,妈妈总是视而不见,她痛苦的反抗,最后却被妈妈关在房间里。
无情的羞辱和谩骂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。
“你个小娼妇,供你吃供你穿,摸你几下你还有脾气了?你是金子做的摸不得?”
“我告诉你,你把你爸惹生气了,我们都没好日子过!”
她用尽所有力气哭喊着,“他不是我爸!我爸已经死了!”
‘砰’
房门被人一脚踹开,继父笑的一脸猥琐,“反正我也不是你爸,正好,我好好教教你,以后怎么伺候男人!”
就在继父要撕开她衣服的时候,弟弟疯了一样冲进来,拿起凳子猛地朝继父砸去,“放开我姐!”
“白眼狼,你敢打你爸?”
一旁的妈妈急红了眼,拿起花瓶砸在弟弟头上,继父也转移了目标,一脸凶狠的朝弟弟拳打脚踢。
她哭喊着,求他们不要打了。
等他们停下来的时候,弟弟已经躺在血泊中,一动不动。
最后,是听到动静的邻居报了警,把弟弟送去了医院。
那两个人,进了监狱,可弟弟也再没有醒过来。
从那以后,她就拼了命的赚钱,想让弟弟接受最好的治疗,有一天能醒过来。
苏慕言第一次听到她说起这些过去的时候,心疼的把她搂在了怀里,声音温柔又坚定,“以后我会护着你和弟弟,不会让你们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。”
此刻的苏慕言,声音却无半点儿感情,“我再说一次,把项链拿出来!星眠还在等我,我没时间跟你浪费。”
一旁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发出异响,陆曼殊哭着哀求,“我真的没有拿,慕言我求求你,快松手!”
苏慕言却没有要罢休的意思,“看来扔水里,还不够让你长记性!”
苏慕言打了个手势,保镖立马会意直接拔了弟弟的氧气管。
“不要!”
陆曼殊用尽全力挣脱保镖的钳制,等她跑到病床边上时,一旁的仪器已经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她绝望的哭喊着,“医生!医生!”
匆匆赶来的医生,经过一番检查后遗憾的摇了摇头,“病人已经失去生命体征。”
心像是一下坠落到了谷底,陆曼殊看着病床上的安静躺着的弟弟,眼泪不停的落下,“阿兴,你肯定是在在吓唬我的对不对?”
“你是不是怪我,没有等你醒来就结婚了?”
她比弟弟早五分钟出生,占了个姐姐的名头,可从小到大都是被照顾的那一个。
她盼了八年,好不容容易等到机会能让他醒过来,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?
苏慕言的助理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快步走了进来,“苏总,您给叶小姐定的项链,在办公室找到了。”
奢华的项链安静的躺在盒子里,极为耀眼。
苏慕言语气缓和了许多,“是我错怪你了,明天我让人给你定制一条独一无二的项链,当作对你的补偿。”
再昂贵的补偿都无法让她的弟弟回来。
陆曼殊坐在病床边,默默流泪,没有任何回应,心口的疼痛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病房里的人都散去,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穿着黑色斗篷的当铺掌柜又出现了,声音略带惋惜,“你弟弟死了,你可以换一个回报。”
陆曼殊握着弟弟的手,心像是变成了碎片,疼得喘不上气来。
许久才沙哑着声音开口,“我要让苏慕言永远失去最在乎的人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掌柜伸出手,一个透明的水晶球出现在掌心上方。
看到水晶球里浮现出陆曼殊的脸时有些诧异,但他还是没说什么。
“你的回报已经更换好了,等你对他的爱彻底消失那天,他也会永远失去他最在乎的人。”
相关文章: